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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说谁是老东西!”老佛爷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齐小龙浑身一哆嗦。奶奶岁数大了,最讨厌听见“老东西”这仨字。
“奶奶,我说周天云,周天云!”齐小龙知道奶奶疼他,三步并两步来到班台前把签字文件放下。
老太太眼睛放光,就像黄鼠狼看见大公鸡一样!
“哗啦!”拿起展开,戴上花镜从头到底看了一遍。
“好、好!太好了!”确认无误,她激动的双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