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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锐宁擦了一下脸上剩余的水,抬眼看向宋艺,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愣了一下。
默了几秒以后,他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下,说:“我好了。”
宋艺当即回神,转开视线,扯了一下嘴角,迅速站起来,把毛巾挂到架子上,说:“好的,那我们出去了。”
她转身,迅速的擦了下眼睛,拉开卫生间的门,侧开身,让他出来。
顾行洲这会等在门口,顾锐宁先过去,宋艺跟在后面,神色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