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厚的胭脂都遮掩不了她脸上的尸斑，再好看的妆容，都阻止不了她脱相。

严莫风就那么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这具尸体，真的就是他的女儿。

就在他离开西宁城前，她还活泼乱跳的，啰嗦着说要给他娶个填房。

他不愿意，她就说，希望自己为她想一想，她希望自己能为她留下个亲人。

那时他心动了，自己总会老，会死。

等自己死了，她就一个人了，连个亲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