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出身也不富贵，可至少从小衣食无忧，未被人当作一种耻辱。而我从出生便背负咒骂，所受凄苦几人能知？我不会再依靠任何人，谁都不会！”

她一字一字说出口，既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他。

城郊百盏花灯，那不过是一场梦，一场他赐给她的梦。梦醒了，她依旧是顾昔言，一个带着仇恨与抱负重生的人。

窗户哐当哐当的响，顾昔言抱臂坐在床边，觉得黑夜的寒意都浸在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