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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住身形,抬眼望去。
这里已无迷雾。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绝对的“虚无”。
没有光,没有暗,没有上下四方,没有时间流动,甚至没有“存在”这个概念应有的任何属性与反馈。一切感知延伸出去,都如同泥牛入海,归于绝对的“无”。唯有一种冰冷死寂、仿佛能冻结灵魂、抹除一切的“终结”意韵,充斥在这片“虚无”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