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炭火很足，十分暖和。等他再从书中把目光移到案几上时，喜儿已经趴倒在案几前，张着嘴巴呼呼大睡，鼻尖上还蹭上了一点墨，像是被点上的痣，在雪白的肌肤上衬得尤其动人。

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一身陈旧的袄子，到底是把她这张娟秀的小脸削弱了三分姿色。如今细看，她生得粉面樱唇，明眸柳眉。睡着时的双颊，透着淡淡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