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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那牛车的车顶只扯了半张破布,往左拉点右边便露出来、往右一扯左边便又露出来。
破布下并排坐着两人,一灰一白。
车轮一癫,驶过路面上一个土包,又扬起一阵带着干牛粪气味的黄土来。那白衣裳的沾了土和灰,几乎就要和那灰衣裳的成了一个颜色。
一空摘下斗笠,抖了抖笠帽上的土,重新戴回脑袋上。
“还有几日?”
郝白面无表情,他口鼻以下都用一块布遮了个严严实实,整个人不动如山,竟生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