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只愿她好就足够了。

更何况像他这种背负着家族诅咒出身的人，本来就活不长，又何必再去耽误别人的时间。

即便是在以前，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步攸宁会留在她的身边。

如今，他剩下的时间更是不多了。

回眸深深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步攸宁，顾辞苍老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泪光。

不知道还能陪她走多久，但能多陪一天就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