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

栗色的长卷发散乱地搭在肩上，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保养过，有些干枯发黄。那永远带着微笑弧度的唇因为缺水而干裂，一张苍白的脸上挂着难掩的憔悴。

安绘颤抖着抬起手去摸了摸这张脸。

当面颊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触感的同时，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刷地一下从眼眶里翻滚而出。

一旁，因为花瓶打碎的动静才冲进来的仲文渊见人一醒来就哭成这样，有些凝重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