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帐篷门口，看着秋伊人提着陶罐朝着研究室的方向走，耳坠上的黑色雾气随着她的脚步，在夕阳下轻轻晃动。眉心的暗纹还在刺痛，胸口的晶核飞灰痕迹也还在亮着，像是在催促他做决定：是相信秋伊人，让她去地脉源头？还是阻止她，找出污染的真相？

远处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天空的颜色从橙红变成了深紫，清理战场的士兵也开始往回走，临时帐篷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来，映在地上，形成温暖的光斑。可陈纵横的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