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澄净透彻的殷璃，阮初阳真觉得该将父亲叫来，听一听这个孩子说出来的肺腑之言。

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不管是他已逝的女儿，还是现在的外孙女，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成全着他、守护着他；这样的话，或许他还不至于错的太过离谱。

殷璃很清楚自家舅舅同外公之间的紧张关系。

看他突然盯着自己沉默下来，就大致猜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舅舅，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孤终于相信了一句话，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在其他人的眼中，孤是父皇与母后的嫡长女，小小年纪就被封了皇太女，成了东宫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辈子只要不犯大错，将来这大周江山孤唾手可得。可是，只有真正认识孤的人才知道，这些年孤生活在何等凶险的环境之中，当年若不是舅舅暗中保护，若不是母后在生前在宫中积下的善缘，恐怕孤的这条小命早就被折腾没了。由此可见，与生俱来的东西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能够真正决定命运的还是后天的某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