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语有千钧重，轻易地压弯了她无谓的骄傲。

摧眉折腰事权贵，此心安能不彷徨？

宋杏缓缓地跪下，俯首道：“陛下。”

她的双膝从未有如此不情愿。

她想不屈不挠，想不卑不亢。她想像她一路走来那样，挺直她的腰板。

好像有些底线，悄无声息地碎裂了。

她再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宋家姑娘了，那时的她对着权势滔天的洵阳侯亦拒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