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太妃早就打了招呼，是萧凤屿亲自来带路，一路无话。

大理寺的监狱和刑部相差无几，一样的黑暗潮湿阴凉腥臭，萧凤屿提着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烛光，将两旁的栅栏照出凌乱的影子，越往前走越像是步入了某个黑色漩涡。

顾之龄抱紧了包裹，目光紧紧盯着萧凤屿的后背。

饶是曾在刑部大牢待过，她也难以习惯这种环境。

“到了。”

萧凤屿淡然说出这两个字，打开挂在门上的铁锁，转身提着灯笼沿原路返回，像是见到沈承誉心情差到极致，以至于连同顾之龄寒暄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