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你说只是看看的……”

“看了总得要脱，难不成还穿着这身睡觉么。”

卫琬：“……”

之所以之前没试衣服给他看，那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她的道理的……

“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更想爱惜你。”

“我才十八岁，而你三十岁，更该爱惜谁你心里不清楚么？”卫琬脱口就道。

“保温杯中泡枸杞……”

“保温杯中泡枸杞，”殷霆重复着念了一遍，竟是笑了，笑容里意味不明，道，“你这是在形容我年纪大了吗？”

“我错了……殷霆我错了不行吗……是我年纪大，我年纪大了……”

殷霆道：“你才十八岁。”

“那夜，你也是这般长发铺散，着这般衣色的裙裳。”

平日里着什么样的衣挽什么样的发她根本不记得，可是着妃色长裙的那段记忆却尤为鲜明。

那是她和殷霆在京城外的山庄那一次。

那夜月色盈满地。

那时她喝醉了酒，满心想着念着的都是这样一个人，不愿再去想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以后又是番什么样的光景，纵容自己放下所有隐忍，沉溺哪怕片刻。

后来，后来就再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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