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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王素来不是顶风作案的人,与太子斗成现在这样非他所愿。
眼见账册上玉布衣随了五千两,歧王倒也不必非争第一。
不是没有钱,只是不必要。
再者他若往上抬价,得罪的是后面的人。
于是萧奕故意让开一小步,抬起头佯装欣赏象牙精雕的牌匾,他在等宋相言落笔,以其对自己这个表弟的了解,那绝对是个泾渭分明的孩子,该是多少就写多少断不会感情用事,父皇命他当大理寺卿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