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彻底没入了海水中，只是还没往深处游。

此时是正午时分，浅层的海水里本应能被阳光照到，可海面上也有一层浓雾，将阳光都挡在了外头，整个海域当中漆黑一片，很难看清四周。

高清霁从怀中掏出引路符，那符纸一接触到海水，便瞬间溶解，化作了一块手掌心大小的玉石。

玉石散发着淡淡的莹白色光芒，像是点在漆黑海水中的一盏小灯，一路向下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