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楠立即转身问：“杏子，有镜子吗？”

杏子摇头：“院子里有一口井。”

嵘楠急忙跑了出去。

望着井里的自己，一席白发垂挂肩头，散落不堪，他双手紧紧抓着井口，眼神游离。

片刻，用手拾起一缕白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

想起沉入冰潭时，黑衣男子临走前的话。

难道，是他？

嵘楠攥紧拳头，即便黑衣男子给了他属于天医族的白发，但挖母亲双目的恨意，依旧不曾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