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一哭，李夫人觉得难受，也跟着哭起来。大年初一里哭泣不吉利，但高良与李婷谁都没有怪他们。

许是心中堵得慌，高良站起来走到屋外，左右两边的树上压着白雪，与廊下火红的灯笼映照在一起，衬得夜晚也格外亮堂。

李婷也走出来，与高良说话：“她与太后说了我家的事情，太后替我与母亲赐姓白。”

“你不想姓白？”

李婷摇摇头：“从前觉得姓氏格外重要，幼时听祖父说过，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可流离失所的那些日子，我才明白，比起活着，姓名是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