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但这一刻，他有了答案。

在他以为，全世界都将自己抛弃，对自己的死活漠不关心时，这个被他当成解闷逗乐玩意的孩子，却是唯一一个站出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在乎自己，哪怕力量微弱，也会毫不犹豫挡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的人。

他就是他孔康安的亲人，是他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存在。

他想弯下身，抱抱这个孩子，想告诉他，爹爹没事，你不要哭，可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听力也在迅速衰退，仿佛灵魂游离了一般，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