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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咳咳!”
苏漓清爬起来,咳嗽了两声,眼前热气朦胧逐渐看不见周围事物。
这时一个她前世今生都极为熟悉的身影从忽然从身后贴上来,似乎还有些炙热,令她吓得一激灵。
安寒的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那声音简直都要酥进入骨子里了。
“方才听见响动,便立马过来了,到了才知竟是你入水的声音。”
苏漓清嗓音沙哑,想喝骂,但耐不住身体的无力,所以即使用尽全力也没有什么用,甚至还显得有几分......欲说还休:“安寒,你走开......”
但那东西在药浴的作用下越发凶猛,逐渐吞噬了苏漓清的理智。
使得她的声音也变得娇软轻忽,如同撒娇一般,光是听着就舒服至极。
安寒将唇贴在了苏漓清耳坠上厮磨:“如烟......”
“不......唔......”
苏漓清的剩下的话语被堵在了唇齿之中,气息钻入鼻腔,苏漓清被吻得不断后退,却被安寒强势地捂着后脖子死死摁住!
算上前世两辈子,这都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唇齿相依。
前世苏漓清为了稳定安王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与安寒苟合,又联合他推翻了右相的政权,换取他的庇佑。
可就算是他们做这事时,安寒也向来是阴冷高傲的,从不曾吻过她。
可如今他倒是与自己印象之中的那个人大不一样,这让苏漓清不禁有些慌了神,她连忙呼喊道:
“安寒......”
“你停下......”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苏漓清彻底恢复了清醒,知道这样会出问题,便一直抗拒他的接触。
可安寒还是依旧充耳不闻,似乎已经失了神智,嘴里一直念叨着“如烟”这个名字。
此时浴桶中的水已经渐渐变凉,让人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安寒侧头吻了吻苏漓清脖子。
“我带你去内室,莫着凉了。”
说着,他抬起了头,正要动作,却猛地将在了原地,神色猛地阴桀下来,伸手死死攥住了孟如烟的脖子。
“怎么会是你!”
男人铁钳一般的大掌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苏漓清霎时喘不过气来,本就乏力的身体差点滑进水里去。
“你......”
她瞪着安寒阴翳的面孔,竭力张着嘴呼吸,两只胳膊徒劳地拍打着他健硕的手臂,心里把这活阎王的祖宗十八代的问候了一遍。
他认错了人强行与自己欢好,如今竟然倒打一耙。
感受到箍住自己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半分,反而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苏漓清火从心起,猛地低头狠狠咬在安寒的虎口上,终于迫得他松了手。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安寒,他狠狠攥住她后脑头发迫使她仰着头,一字一顿如同地狱厉鬼。
“你找死是不是!”
苏漓清嗤笑一声,眼中嘲讽之意渐浓,“怎么,大人强迫安王府世子妃在先,现在竟要杀人灭口吗?”
长时间的水汽蒸腾,加上方才过于激烈的爱,她脸上红晕未退。
本就清丽的容颜,因为眼尾的红被染上一丝媚意,若是顶着这样的状态求饶少有男子不会心软。
可她偏偏语如刀锋,一下子戳到了安寒的痛处。
他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失控,竟然是对着这个女人,沉沉黑眸中风暴更甚。
“好一张伶牙俐嘴,可惜你再怎么狡辩,也抵消不了你算计我的事实。”
他猛然逼近,压迫感骤然袭来,“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或许我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
“什么?我算计你?”苏漓清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伤身又失身,现在还被人扼住命门,竟然被当成了罪魁祸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把戏,刚才一进门我就闻到浓烈的药香,这才......”
他回想起方才荒唐的一幕,视线忍不住落在苏漓清精致的锁骨上。
那里还有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如红梅落在雪地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安寒喉结上下滚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你擅长药理,这点迷香自然不在话下。”
苏漓清再次气笑了,“那请问安大人,我堂堂一个安王府的世子妃,设计失身于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难不成你会因为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往后就会愿意偏帮我不成?”
她这话明着是诘问,实则也是试探。
安林墨这一家子都是心机深沉之人,又有亲王的名头,凭她自己想将偌大一个安王府搅浑并不容易。
她必须争取让这诡谲难测的安寒站在自己这边。
至少,不从中作梗。
既然两世她都无法逃脱与他的身体纠葛,何不好好利用起来。
只不过上一次是为了安王府委身,而这一次,她是为了自己!
安寒转过头来阴沉沉地盯着她,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就在苏漓清以为他会避而不答时,他遽然勾唇邪笑,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你还没有那个价值。”
“行。”苏漓清没有意外,安寒这样的人,想得到他的帮助自然得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他们来日方长。
现在至少不能与他交恶,苏漓清眸光一瞥,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桌子,孟如烟的香囊就在那里。
她手撑浴桶边缘刚要起身,突然对上安寒沉如黑潭的目光,骤然想起自己未着寸缕。
刷地蹲回微凉的水中,抱住了肩膀。
“你......转过身去。”
安寒纹丝不动,“怎么,你想趁机逃走?”
苏漓清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得罪他,不要得罪他。
却还是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咬牙道:“我去拿证物,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香不是我下的!”
安寒定定盯了她数秒,确认“罪魁祸首”跑不了,略略撇过脸去。
苏漓清趁机快速起身踏出浴桶,下地时才发现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直接被安寒撕成了碎布。
她只能扯下幔帘将周身一裹,拿起香囊快步回到里间。
“这东西想必你很熟悉......”
话音未落,只听凌乱的脚步声从院里传来,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人声。
“刚才我路过时听到世子妃房中有异响,似乎还有男人的声音,也许是进了歹人,我们得快去救她!”
一贯的柔声细语,说话的正是孟如烟。
她把人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