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约莫估算了一下，眼前的无极老鬼，仅仅是若隐若现的气息，竟然不比夜无尘弱多少。

也许他拼着重伤垂死有小小几率破关，但接下来呢？

接下来必定是更加强悍的幻体或者幻境、考验，他还能撑得住吗？

“这，也许就是我的心魔啊。”

长叹一声，李纯微微闭眼，旋即睁开，朝着李道和周淑怡一拜，之后才转向无极老鬼。

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回想起以前那一幕幕，回想起无极老鬼又溺爱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鼻子一算，眼眶瞬间就红了，哽咽着开口道：“师尊，弟子无能，辜负了您的期望和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