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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氏已大颗大颗地滚落泪水,将脏污的脸庞冲出道道白痕,如沟壑纵横流淌。
她哭叫道:“原来他们知道,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我害了娘子和小郎君,不是我啊!”
她口中的娘子和小郎君,自然是昌平侯那位枉死的外室和她未能出世的孩子了。听她口吻,打下的怕是成型的男胎。
阿榆稀奇起来,“你是侍奉那名外室的仆妇?”
“我侍奉的茹娘子不是外室,是主人正儿八经纳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