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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含章退出去许久,清妧和卿流景隔着薄如纱翼的千里江山图,咫尺相望,最终,卿流景率先绷不住,开口轻问:
“阿妧,你怎么来了?”
“皇帝陛下不来安家,还不许小女来皇城吗?”
“我不是不去安家,我是......没脸去。”
眼底忽而汹涌,清妧低眉,紧紧掐住手心。
她的芳君,原是天下最最桀骜不驯的郎君,哪怕被溱韩两国的贵胄那般折辱,他都不曾退过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