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该对他三跪九叩，感激涕零啊。

凤惊澜头一别，努力压下又被君无极那个妖孽撩起的情绪，她已经下定决心，与这人再无牵扯，更不需要依靠他的威望来洗白自己。

短暂冷静之后，凤惊澜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抬头看向吞了黑煤炭似的慕容夜，冷冷的问道：“冒昧问一句，河西郡王屋里的镜子清晰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有自信！每天照镜子，看着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凤惊澜走上前，目光嘲弄的将慕容夜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眼里的鄙夷越来越重，“论脸蛋，你比不上十里花街名花榜的雪公子；论身段，你比不上那些征战沙场日日操练有八块肌的战士；论品行，你勾三搭四风流成性满嘴谎言，连个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