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张定则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可她更恨自己是那个享受了张定则带来生活便利的人。

张定则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从玻璃碎片中捡起了那张合照轻轻拍打了一下，然后才轻声说：“清夏，知道你父母出意外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愧疚甚至后悔，但我看见你的时候时常会问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之所以对你好也只是为了弥补你。我不知道你现在都调查了那一步，但你知道的总不会最完整的版本，剩下的我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