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黎拿过他手中那厚厚一沓画纸，上面的人有躺在石头上，有坐在树枝上也有半身浮在水面上。

每一张画的姿势都不同，为相同的是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她目光微闪，眼尾已经泛红，有感动，有心疼，他即便被喂了忘情丹，即便彻底忘了自己的脸，但潜意识里，他还能记得自己的这个人。

单单看这些画，她就知道他有多煎熬，一边要承受着追杀，一边还要费尽心思去想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