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姮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下去了。

就像她明明已经猜到一切，却没有再辛黄面前义愤填膺的质问，这既是给辛黄留面子，也是给她二人从前的友情留余地，不让一切显得过于难堪。

这宫里还有真正的友谊吗？

裴姮心里没有答案，但她大概不会再完全的信任遇到的任何人了。

对于辛黄，裴姮还是感激的，若没有她，定然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待裴姮离开，方慧则重新进了厅堂走到辛黄身边，道，“裴司籍走了，看表情似乎有些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