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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栅栏外,那个稍微矮一点的狱卒不明就里开口道:“小娘子,你夫君不要你我要你。正好我上个月死了婆娘,你要是愿意......”
穆大人闻言暴怒,不耐烦的一把将魏冬凌甩了出去,狠狠撞到墙壁上,又跌到地上。
吓得身后讲话的狱卒连忙噤了声。
魏冬凌被他这一摔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一脸惨白看向穆大人。
她如何能说实话连累将军府?只得尽可能假装所认识的魏江并非同一个人。可惜的是,眼前这个穆大人聪明又狡诈,很明显一个字都不信她。
穆大人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瞪着魏冬凌道:“那你这一身轻功是何人所传授?”
魏冬凌低头答话道:“小女在齐将军家里做长工,随将军府守卫操练过,也蒙府里前辈指点一二。但小女愚昧学艺不精,难登大雅之堂。”
魏冬凌抬头看看窗外,雷雨渐渐小了。天色快黑了吧,小姐他们发现自己迟迟未归,会报官找寻了吧?
穆大人瞪着她好一会儿,面上露出嘲讽之色,朝两个狱卒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就见那两个高大的狱卒欺身过来,魏冬凌吓得瑟瑟发抖,又惊又惧叫唤出声:“你们要做甚么?”
两人也不答话,狞笑着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魏冬凌的胳膊,往门外拖了过去。
“你们放开我!”尽管魏冬凌内心十分抗拒,仍旧无计可施,被那两人毫不留情的拖至拐角处隐秘的小屋内。
屋里燃着昏暗的烛火,靠墙坐着几个同样高大的狱卒,倒是不见那位穆大人。
更让魏冬凌心惊不已的是,他们不由分说将她的双手用铁链绑在一个木柱上,旁边放置着一长排各式各样染着血的刑具。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起身,狞笑着拿起鞭子开口道:“又来一个不肯招的?还是个娘们?”
拖她进来的汉子淫笑着开口道:“悠着些莫要打死了,哥几个还等着好好享用呢。”
“好。”拿着鞭子的汉子走上前来,掰着魏冬凌的脸看了又看,啧啧叹道:“确实是好久没见着这样好的货色了。放心吧,哥自会怜香惜玉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魏冬凌浑身颤抖起来,紧紧闭上了双眼。
汉子举起长鞭临空一挥,伴着破空之声,那一鞭子狠狠打在魏冬凌身上,皮肉连同单薄的衣衫,瞬间被这鞭子抽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印子,疼得她浑身一搐,冷汗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一鞭接一鞭落下来,打在魏冬凌纤细的身体上,疼得直钻心。她倒吸凉气,紧紧咬着牙关忍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那汉子看她这模样,嗤嗤笑道:“小娘子听人劝,早些招了,免得受这般皮肉之苦。”一面说着,一面挥手又是一鞭子。
这几鞭子下去,疼得魏冬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见身上这件单薄的裙衫已被抽打得残破不堪,身上鞭伤横竖交错,血肉模糊了一片。周围那些个男人从她破损衣服缝隙里瞥见了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脸上纷纷浮现兴奋之色。
魏冬凌紧咬着牙关痛的呼吸都疼,心心阵阵害怕,要是被这群人糟蹋,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魏冬凌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她微弱的叫唤出声:“唤穆大人过来......”
男人们纷纷嘲笑出声,挥着鞭子的狱卒语气带着些疼惜,开口道:“小娘子这几下便遭不住了?你若是肯早些招供,原本这几鞭子都不用挨的。”说着,停下鞭子挥手让人去请人。
一身黑衣的穆大人来得很快,冷冷撇了魏冬凌一眼,眼里净是不耐烦:“你早招供早些走,大人我还忙的很。”
魏冬凌动了动嘴皮子喃喃说了句什么,穆大人没听清,附耳凑了过来,皱着眉冷声道:“大声点,听不清。”
魏冬凌找准时机狠狠一扑,张嘴死死咬住穆大人的耳朵往后拉拽。疼得穆大人啊的一声尖声。
吓得一屋子狱卒纷纷跳起,连忙围过来想帮忙。但又都手足无措,因为眼前这小女子分明是用足了全力在嘶咬,白皙的脖颈青筋凸起,那架势仿佛拚死也要将穆大人耳朵给咬下来。
狱卒们迟疑着不敢上前分开这两人,唯恐伤了穆大人。
穆大人忍着痛抬起胳膊肘照着魏冬凌腹部狠狠打了过去,魏冬凌终于吃痛松了嘴。
一众狱卒见到他们穆大人的耳朵被这女人撕扯得血肉模糊,鲜血淌下来腥红了半边脖子,一个个吓得愣在原地也不敢吱声。
魏冬凌狠狠挨了一记重击,痛得五脏六腑都快散了架,气血一阵翻涌,忍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好半天才缓过神,魏冬凌瞧见狱卒手忙脚乱在给穆大人包扎耳朵,出言啐道:“你觉得掳我至此滥用私刑,将军府会饶过你?督御史喻府会饶过你?亲王府云世子会饶过你?”
穆大人闻言竟是不为所动。见魏冬凌眼神如刀刺向他,瞬间气得面色铁青,一把操起桌上的木盆,一盆水对着魏冬凌身上的伤口泼了过去,愤愤叫道:“给我打!打死为止!”
那盆盐水泼到身上,侵染鞭伤的时候,魏冬凌浑身颤抖着再也忍不住叫喊出声。狱卒没再犹豫,挥起鞭子又是一顿毒打。
有狱卒小声对着穆大人劝慰道:“穆大人消消气,得留个活口,赵二爷还没审问呢!”
穆大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魏冬凌一声声凄厉惨叫着,浑身颤抖不止。二十多鞭打下去,终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两个狱卒见状,跟拖条死狗样的拖起她扔回牢房去了。
入夜,停了雨。京城里星星点点燃起了万家灯火。
齐瑾萱端坐在马车里,撩起窗帘看着对面气势磅礴的亲王府,许久未见动静,她合上帘子低头搅着手心的帕子。
丫鬟绿扣小碎步过来,掀起马车门帘道:“小姐,王府的人回话说少管家今日不曾来过。”
齐瑾萱心里一沉,讶异道:“未曾来过亲王府?那冬凌是去哪里了?”
绿扣道:“少管家会不会逛完铺子刚刚回府,同我们错开了?”
齐瑾萱点头:“有可能,我们回吧。”
马车转向欲回将军府,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