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淮坐在席间，面容沉默。

楸树下悬挂的宫灯在他的俊脸上打出明明灭灭的光影，衬着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装作不知道采玉的身份选择自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他自保了，采玉怎么办呢？

虽说众目睽睽之下，采玉刚领了大功，但不妨碍帝王在事后给下面的人使一个眼色。

他抬头，看向那个一脸倔强，不知道危险降临的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