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迷迷糊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切黄瓜、萝卜，顺口问他。

“要不要辣？”

那人看着远处那栋筒子楼，隔了会儿才回答，“不要。”

摊主打量他两眼，这人大夏天的也不嫌热，灰突突的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见脸。

拌面做好，放到他面前，那人默默吃着，十分安静。

摊主本就没睡醒，撑着脑袋很快又睡着了，再睁眼时，桌上放了钱，那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