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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默契的没提起
柔软的唇里,韫意开始攻城掠地。
项琅毫无防备的张开嘴。
牙齿碰撞在一起。
许是无师自通,项琅逐渐占领上风。
他一把将韫意按住,韫意倒在床上。一笑便有百媚,这样的美人,谁能把持的住。
韫意手中的瓷瓶掉在地上,咚的一声。
项琅清醒过来。
“臣僭越了。”
他重新坐回去。
韫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嫁前,母亲给她看过一些画册子,就是这样做的,怎么到了项琅这就不行。真太监和皇帝,到底是不一样。
“无妨。”
韫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心疯了。
是他太诱人?
这件事,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甚至,转天项琅就让斋北带他走了。
韫意又恢复了清净。
半个月过去,不仅项琅没来,司礼监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慈怀寺里,这位韫太后,好像被人忘却了一般。韫意坐在书案前,皱着眉头。
她没把项琅给得罪了吧。
只是亲了一口而已,她还救了他一命呢。
但他好像救了她两命。
深宫,朝堂。
她能立足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现在,韫意知道和邹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是谁了,若非有项丞相那件事,人家两个人就两姓通婚,喜结连理,成恩爱夫妻了。
她这是占了便宜,破坏人家姻缘。
可项琅,已经是一个太监了啊。户部侍郎在给邹黛说亲,应是不愿意同项琅有什么牵扯。
只是,一直还没成而已。
没由来的,韫意有些烦躁。
“多杏,你去看看郑二少夫人来上香了没。”
鸿胪寺卿夫人来慈怀寺带走郑二少夫人前,母女二人同韫太后交谈过。韫意这才知道,郑二少夫人最后还是会回到郑伯公府。
是鸿胪寺卿夫人不想孩子再回狼窝。
她是当家主母,后宅阴私,岂有不知。
想让一个人消失,太简单了。
所以,她希望韫太后能出手帮忙。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爷想谋前程,臣妇不能拦着,但这孩子也是臣妇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正厅里,韫意坐在主位,鸿胪寺卿夫人和郑二少夫人坐在右边下首的椅子上。
但父母思儿女,实在是人之常情。
韫意到底是来为历帝和大齐祈福的,管大臣家事太多,也不好的。韫意略一思索,问道:
“今日能留在哀家这里,明日呢?”
她不可能留人一辈子。
郑二少夫人同徐掌事还是不同的,至少徐掌事的娘家,是不敢到她跟前要人的,甚至觉得徐掌事在她身边,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郑二少夫人并非是气郑二郎君另有他人,而是遭到了背叛。只是和离,就能甘心了吗?”
韫意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京城各家关系盘根错杂,宴席也是相交,她需要耳目。
往事已成过去,哪里有放颗活棋子的好。
“春日已至,百花盛开。”慈怀寺多是竹林松木一类,并无攀比,以清净庄重,雅致为主。
韫意此时倒有些苦口婆心,“色衰而爱驰,你见过永不凋零的花儿吗?国色天香如牡丹,傲骨如寒梅,都是有花期的,女子亦然。”
窗外无梅,但这时节,也该谢了。
人也有苍老,失去美貌的时候。
自己没本事,就只能放在盆栽,任人修剪。喜欢你了,就是景儿。厌恶你了,一文不值。不如把剪子掌握在自己手里,做那个修剪的人。
郑二少夫人听明白了韫太后的意思。
她与母亲对视一眼,应下了这件事。
每过几日,郑二少夫人就会让翠竹去慈怀寺上香。再不然,就是亲自前往。许是怕她再投湖去,郑伯公府安排了一个丫鬟随时跟着。
郑二少夫人心境却同以往不一样了。
今日,郑二少夫人并没有来上香,连带着她的丫鬟也没来,多杏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韫意没办法通过郑二少夫人,得知邹黛是否定下亲事。左思右想,她走到后院,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问道:“你们项掌印伤好了没?”
一眨眼的功夫,斋北出现。
“虽未痊愈,但可行走。”
“朝中有什么要事吗?宫里有什么事吗?”
韫意可不想做一个睁眼瞎。
“朝中并无大事,方太妃在宫中办了春日宴。”
斋北自有和同伴互通消息的方式。
三月已过,不用再为宣帝守丧。
方竹有心拉拢朝臣,自然也要同他们的家眷亲近一些,就开了一个春日宴,郑二少夫人就在其中。她原也邀请了项琅,但人没来。
司礼监里,项琅躺在床榻上。他这次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有人往司礼监递了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不知谁送来的。只说让他独自去黑崖岭,有关于他父亲能够平冤的证据。
南平觉得必有蹊跷,一定是庄党送来的。
庄家在宫里,应该还有可用之人。
项琅决定铤而走险,装病歇在司礼监,实际早就到了黑崖岭。没能等来证据,反而差点被杀死。南平不能陪他,去的是司礼监其他人。
只有项琅活了下来,他后来派人去了一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将兄弟们的尸骨都葬了。
南平原本就担心的不行,接到斋北的信儿,知道掌印在韫太后那边,反而放心不少。
后来,也不知和韫太后闹了什么别扭。伤还没有养好,就回来了。至于掌印体内的毒,斋北已经解了,并不是什么天下奇毒。
除了户部尚书一职还在空悬,近来朝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方太妃想要办春日宴,也派人来问过掌印。但掌印并不想去,就推脱了。
反正,方太妃也不敢说什么。
“近来慈怀寺也没什么事,郑二少夫人同韫太后走的比较近。绿枝学会了果酥酪,陛下想吃的时候,倒是常召她去做,同方太妃更亲近了。”
南平觉得历帝同方太妃的关系修复了些。
“枣粉的事,别让陛下知道。”
项琅是真心疼齐介。
历帝过了年,尚且还不到四岁呢。方竹何其歹毒的心,竟然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她对太后之位过于痴迷。”都说狡兔死,良狗烹。宣帝故后,朝中一半大臣都不待见他这个辅政宦官,太傅更是挑拨,希望历帝远离他。
身边还要个猫儿要护着。
真是不轻松啊。
南平正要说些什么,外头禀报。
“掌印,邹大娘子想要见您。”
邹黛站在司礼监的院子里,她是随母亲来赴春日宴的。寻了一个借口,找到司礼监来。
她想见项琅一面。
“不必见了。”
项琅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被子,神色冰冷。
“掌印,到底是……”南平还是觉得掌印应该见一见,总不至于对邹大娘子冷淡,反而同韫太后过于亲近,宣帝泉下有知,棺材压不住啊。
项琅并未被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