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卿脑海中再次闪过半个时辰前她刚抵达王庭城墙外脑海里看到的画面——如果没有反抗军，蓝发鲛人会径直占据白发王庭，无数白发鲛人会被捆绑在城外等待死神的降临。

海水红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这个世间最后一条白发鲛人断气。

从此，世上再无白发鲛人。

“......原，原来如此......”

二皇子仿佛在弥留之际看懂了什么，他万般凄惨苦涩地笑了一声，眼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整个身体蜷缩着朝向白发王庭的方向，仿佛在向万千丧命的子民朝拜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