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迟迟没能等到季斯年的回话。

他身体愈发僵硬，就连抱着我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良久，季斯年艰难开口，“我也不知道。”

“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是吗？”我有些惋惜。

季斯年一反常态，劝说道，“晚晚，当伴娘很辛苦，要从早忙到晚，你身体才刚养好没多久，不然就别去了…”

“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多塞点礼金，就当是对没能参加夏雨婚礼的补偿。”

季斯年的话四两拨千斤，不仅给了我拒绝的理由，还能把事情办的完满。

不愧是事务所的金牌律师。

我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柔柔开口，“我想去看看，这样以后我们结婚，就不至于手忙脚乱。”

一向严谨沉稳的季斯年，此刻却变得手足无措、慌张不已，全然不像人们口中那个处变不惊的大律师。

他敏锐捕捉到关键，不确定地反问，“我们…结婚？”

我浅浅笑着，“对啊，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其实，最开始的季斯年并不喜欢我，反而格外厌恶我。

只是后来，见我为了找到霍靳远，变得格外偏激，开始逐渐同情我这个疯子。

可慢慢的，他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久。

到最后，见我再次为了霍靳远哭泣流泪。

季斯年头一次失了理智，不再以朋友的身份自居，“林听晚，你清醒点。不单只有霍靳远爱你，还有我。”

“更何况，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霍靳远。”

“你心心念念记挂着霍靳远，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再去念着一个狠心抛下你的人？”

“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也不值得你去爱。”

“忘了他吧，听晚。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我愿意等你，等你肯接受我的那天，无论多久。”

…

思绪回笼，季斯年没再说话，沉默有时是最好的答案。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但很快，他又补充，“以未婚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