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我的手机，她又打给了林轩。

『祁宵是不是带着合同藏你那儿？你叫他接电话！』

或许被气狠了，那边沉默了很久。

沈之意更加来气，恶狠狠地质问：『他就在你身边对不对，他死了吗？叫他说话！』

那边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冰冷：『对，他死了。』

『林轩，你想造反吗？！让祁宵接电话！』

『我说，祁总死了！』林轩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盯着监控画面的眼睛猩红。拿去修复好的监控画面里，我正被一个男人推进了搅拌机。

『恭喜你沈总，再也没人能打扰你和徐兆南了。』

我很少跟林轩提起和沈之意之间的事。

唯有屡次醉得昏天暗地，在林轩面前失态，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

沈之意的脸瞬间黑下来。

『嗬，就算祁宵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后悔，你跟他说，叫他乖乖把合同给我送回来，否则就死在外面！』

沈之意很不耐烦想要挂断林轩的电话。

『如你所愿，沈总，他！死！了！』

林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泪流满面对电话里的沈之意大吼：『祁总就是个大傻子，你根本不配他这么多年的付出！』

『林轩！别以为有祁宵护着，我就真的不敢开除你，合同是不是放你那儿了？你跑一趟送......』

『不在我这儿。』林轩冷冷打断。

他都说我已经死了，沈之意还在追问合同的下落。

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这些年，祁总过得也太惨了！

『那你就叫祁宵送......』

『沈之意，你根本没有心，祁总为什么要遇到你？』

隔着话筒，沈之意听到林轩咬牙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

我不记得自己醉酒时到底说了什么，但林轩知道我对沈之意到底有多好。

我闷头难过的时候，林轩总会买来速食和我碰杯逗我开心。

他却没想到，我就算死了，沈之意对我也毫不关心。

沈之意的行为让林轩深恶痛绝。

『林轩，你越界了！』

『你今天就算把我开了，我也要说！祁宵都死了，你还在计较什么狗屁合同，沈之意，你真该天打雷劈！』

林轩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极力在为我鸣不平。

沈之意握着手机陷入掌心，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轩愤怒地继续说道：『我不干了，你也别再打电话给我，不要让祁宵在轮回的路上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