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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昇并不是勤快的人，

突如其来的大扫除不过是为了清理运尸证据。

「这人头咋这么干瘪？」

秦如海凑近尸首，

手拍在遮着身躯的白布上。

可他并未认出我。

「车祸。」

秦昇淡定道。

「什么时候运来的？

「家属怎么也不等我回来说一声？」

秦如海直起身子，

神情隐隐有些责备，

秦昇波澜不惊地撒谎：

「我学着您平时的样子接待他们，

「留下了死者生前的照片，

「只是我还不熟练，好像......将他缝得更丑了......」

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别人照片，

秦如海看了他一眼，欣慰道，

「第一次入殓，心理素质能这么硬，也是难得了。

「你大胆弄，我会帮忙再修补。」

他又接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也忘记了他入殓是要让逝者安息的原则。

毕竟以前，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工具箱，

他都会破口大骂，生怕我弄坏了什么，

要是再跟那些客人点点头，

他一巴掌能将我脖子扇落枕。

很早他就开始猜疑，

妈妈从小教唆我窃取他谋生的手艺，

毕竟我妈娘家也是做丧葬业的，

要不是我妈前男友家里嫌晦气，逼两人分手，

也轮不到我爸跟我妈相亲。

现在，他一直觉得我是妈妈留下的祸害。

这入殓用的房间，

我活着的时候连门都进不去，

死后尸体却是顺利躺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