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摇被嫉妒激红了眼。

“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这就带你上天界！要你领教领教诛仙台的厉害！”

天界虽为神仙居所，谈不上人间的热闹，却远不是眼下这般冷清，放眼望去，竟连半个仙人的踪影都看不到。

我气息奄奄：“为何天界这般安静？”

“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果真是孤陋寡闻的凡人......”攥着我头发的仙子语气一顿，继而扯出一抹恶毒的笑，“今日是秋禅上仙羽化三百年的冥诞，所有叫得上名字的仙人都去往上仙长眠之处祭拜，也就是说——今天你就是在天上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一个人来帮你！”

也有修士被方才水摇癫狂的行径吓到，加上我语气凿凿，也多了几分迟疑不定。

“我们最好还是别这么做吧，万一真的认错人了呢？这有损我们的功德吧？”

水摇恶狠狠地瞪着迟疑地几人：“有什么好怕的！修宇是我的道侣，即便我认错人了，他难道还要为了一个凡人与我翻脸不成？”

“这个贱人说自己是秋禅，你们还真信？秋禅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是她！”

被拖向诛仙台的路上，众人各执一词，你一句，我一句，吵极了。

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我，只能任由自己被她们摆布着。

然而脑子里却不断出现别的声音，如同拂过头顶的轻纱，一点点动摇我的心智。

——这就是你守护的天下苍生么？

——你为了这种人付出生命，结果却得到了什么？

......

谁到没有注意到。

失去意识的我身上，正有丝丝缕缕的黑气，缓缓逸散而出。

突然。

天雷轰然落下，这一次却再不是无关痛痒的威慑，而是仿若追击一般，将在场众人各个劈了个遍！

与此同时，仙门处传来极大的震荡，数不清的神仙蜂拥而出，仿佛要踏平诛仙台。

各个神情震怒，仿佛看到了此生最污浊之事。

看到为首的几人，水摇的声音惊恐到到几乎变了形：“......修宇？！”

我嗅到一阵白梅香，随后落入熟悉的怀抱。

我气若游丝地望着那张惊慌的面孔，缓缓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