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他道：「我跟她真没什么关系，是她喜欢粘着我，你要是实在不开心，那我就跟她不来往了。」

我看向楼梯一角那张惨白的脸蛋。

冯霜霜大哭着跑开，我看着神情复杂的秦归，「不去追？」

「不追。」

冯霜霜闹着要自杀，秦归沉了脸色，「胡闹。」

我再次问：「不追？」

他揉了揉我发顶，「她没胆子死。」

然而当冯霜霜上天台的消息传来时，秦归没拿稳手机。

到餐厅后，他借口去卫生间。

一去不回。

晚上，冯霜霜发了自拍，肚子上覆着一只因为摘了婚戒而露出红色圈痕的修长男人手。

我将离婚协议书的电子版发到他邮箱，他却拒收。

随后发来消息：「最近公司事多，我要出差，就不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随后又来一条消息，七个字：「只是出差，别多想。」

冯霜霜将秦归「出差」的消息发到了朋友圈。

偌大的游轮，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抱在怀里俯瞰远方。

配字：三年爱情长跑，我们终于修成正果。

周遭围满了祝福的人群。

冯霜霜打来电话：「姐姐，今天我生日，也是我恋爱三周年纪念日，你能来祝福我吗？」

「来的。」我回道。

隔着一扇门，我看见冯霜霜跨坐在秦归腿上。

「老公，我好看还是舟舟姐好看？」

秦归噙着笑，「她29，你19，自然是你好看。」

「讨厌，你怎么可以说舟舟姐是黄脸婆，老女人。」

在场之人哄笑一片，他没有反驳。

一阵风吹开门，靠坐在沙发上的秦归与我四目相对，神色大变。

「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将路过蛋糕店时老婆婆没卖完的特价蛋糕放在桌子上。

「祝我老公与他的女朋友恋爱三周年纪念日快乐。」

随后手机里播放出冯霜霜约我来录音放出，在场之人神色各异，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冯霜霜白着一张脸，开始抓着秦归哭。

「我没有，这录音是合成的。哥哥，你是知道我品性的，我怎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你的脸。」

「舟舟姐，你也太坏了。我知道你不满意秦归哥哥照顾我，但你也不能这样落他的面子啊，这些可都是秦归哥哥的合作伙伴。」

我静静看着她演戏。

她忽然上前拉我的手，然后自己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够了。」

秦归冷冷出声，「何舟，你多大年龄人人了，都没一个小姑娘懂事。」

「我都愿意离婚给你女朋友腾位置了，你还嫌不懂事吗？」

秦归脸色铁青，拽着我的手走出。

车上，秦归解释。

「霜霜新剧要招商，这部剧我也投资了，今晚是在谈合作。」

「哦，谈合作愉快。」

他笑意逐渐冷下来，「何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你看圈子里谁家女人像你一样计较？跟你一样不分场合的胡闹？」

「我不计较啊，我的诉求就是离婚。」

车子停下，秦归冷笑一声，「离就离，你不要后悔。」

我将已经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来。

他连看都没一眼，直接在最后签上名字，然后丢给我。

「我等着你来求我复婚。」

随后赶我下车，车子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