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上一向听得都是奉承之话，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吼过。

却见皇上的后背一震，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搭在胸前的双手颤抖一番，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苏鸳珍的鼻尖，沉声道：“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却见苏鸳珍深吸一口气。

她的肩膀上下耸动，几乎是颤抖着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苏鸳珍抬起头，盯着皇上的眼睛，沉声道：“皇上，您还看不出清楚如今的局势吗？若不是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您一意孤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的性命搭进去？且不说杨懿川在江湖上的地位，且说杨懿川娶得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桑卓，”苏鸳珍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往后走了两步，抬起手，指着大厅之外的方向，“桑卓十二岁便为了朝廷和亲，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今却因为您的私心死在了刑部监牢之中。皇上，难道事到如今，你都没有一点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