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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风比前半夜更烈,刮的窗棂“吱呀”乱响,像有人用指甲反复刮着木头。
我是被一阵细碎的呼喊声拽醒的,不是梦里的喧嚣,是真真切切从院门外飘进来的,裹在风里,黏在耳朵边上。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后腰的骨缝像塞了把碎玻璃,一动就扎的人冒冷汗。
我眯着眼摸向身边,老胡的位置是空的,只有粗布褥子残留的一点余温,他傍晚说要守夜,怕影祟再来,难不成去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