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溪（三）

养伤的第五十天，我第一次下地行走。

随侍的女使搀着我出院门去晒太阳，我太久没下地，手脚俱软，整个身子几乎都支在那女使身上。

虽是做惯了伺候人的活儿，却到底不过是个姑娘，行至半路时那女使终于脱力，带着我便要往地上摔去。

我心下一片冰凉。

啊不是，我才好转了一点，这就要一朝回到解放前是吧？

然而，片刻后，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