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亲戚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他们的沉默，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陈凡的解放鞋重重踏在青砖地面上，惊得条案上的搪瓷缸嗡嗡作响，鞋底沾着的雪粒子在堂屋的火炕边化成一滩水渍。

他摘下狗皮帽子，露出被寒风吹得发红的耳廓，帽檐上别着的像章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既然你们不肯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陈凡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椅腿在夯土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