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凑巧的话，没准我们能一块走呢。”

“你可以再看看我还能活多久吗？”

“现在看这个还有意义吗。”

“当然，至少能让我有个准备。”

张北斗将手从窗外伸了进来，扒拉着王世超的眼皮往下一扯，仔细端详起他的眼球来。

“眼睛是孢子最晚取代的地方，从这个地方看就可以知道你还能活多久了。”

“嗯。”

王世超的脸上被张北斗那双变成脚蹼的手按压这，此时山口的手掌上还遗留着外面墙面上的寒冷，王世超也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像是外敷了一块冰，让他紧绷的脸部肌肉有了一点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