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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赵六郎的手在抽搐,五指深深抠进泥里,仿佛要抓住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刚才这双手还跟他比比划划,现在这手竟渐渐不动了,血水渗进泥土,变成一滩深褐色。
“娘…娘子…平安符!”
下一瞬,苟贵想起临行前哑妻塞给他的平安符还缝在里衣的夹层里,他哆嗦着去摸内襟,在粗布夹层里扯出哑妻用红线绣的护身符。
他记得,临行那晚,哑妻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把带着体温的符咒塞进他手中。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土墙上,那么单薄,又那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