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槐树下，陈奶奶的煤油灯突然熄灭，又在风中幽幽复燃。火苗舔着她脸上的皱纹，像在诉说那些被山洪冲走又捡回来的岁月。

李连军抬头望向夜空，云层裂口里漏出的星光，正照在老黑脖颈新缠的红布条上，那曾是去年老周头家喜事用剩的彩绸。

张海山的脸上满是泥泞，却掩盖不住那抹发自心底的笑容。

他大步走到李连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哽：“连军，这次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黑和花丫头对我就像家人一样，要是丢了它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