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在青石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谢安然望着窗外逐渐的太阳，忽然被宋凛攥住了手腕。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惊得她腕间玉镯撞在车壁上发出脆响。

"真要嫁给韩章？"宋凛的声音裹着沙砾般的粗粝，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远处剑梅与云柔慌忙退到三丈外的梧桐树下，垂首盯着满地枯叶。

谢安然垂眸盯着两人交叠的衣袖，金线绣的蟒纹硌着她腕骨，"韩家帮助周家军颇多，韩章更是为我出生入死."她喉间泛起苦涩，"摄政王该明白，有些债是要用一辈子来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