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修行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里充斥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死水一般的寂静，以及隐藏在暗色之中，携带着嗜血杀意的虚空乱流。

顾悦盘腿坐在血红色的圆球之中。

在又一次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血气后，她抬起左手。

借助夜明珠的微光，她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左手臂上爬满细细密密的血珠，原本细腻的皮肤也如干涸的大地般皲裂。

这代表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再次锤炼，只怕会落得个身毁道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