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馥陷入了长长的回忆。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是2018年年初通过招聘，来到远山报业公司印刷厂，干报刊发行。我来那时候，程君辉也就刚从印刷厂调走，所以那时候我没有见过他。因为我科班出身，本科就是学新闻的，进报社之前，还在IT公司编过内刊，所以有一些写作和编辑的经验。工作不忙的时候，就也写写小稿子，往报社、期刊、公众号投投稿，赚点稿费什么的。可能是也写出名了吧，2021年1月，要闻部借调我过去，学习当记者，开始正式跑新闻。那时候我感觉，终于要圆我的记者梦了。2021年7月，程君辉空降要闻部当部长，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但是之前在印刷厂没少听过他的传说。厂里的老师傅们都说这个人，自己啥本事没有，却找了个有本事的媳妇儿，软饭硬吃，相当有本事，现在混得相当滋润。当时他刚来，简单接触下来，我感觉这个人可能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糟糕，因为他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主动找到我，想帮我把人事关系正式调过来，让借调关系转正。但是一直忙里忙外半年多，转正的事儿却没有任何进展。可他为了宽我的心，没事儿老到我办公室找我聊转正进度，什么我借调时间不满一年，人力资源部不给办，时间一满，他绝对立马就办。他说他都直接越级找到我们报社总经理那里了，让我放心。我想着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那着急也没用啊。但是别说到年底了，一下到2022年开春，到夏天，他反而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一次都没有。而且从2022年春天开始，他开始频繁地对我进行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