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忽地连响九声，沈嵩推门时木门发出老旧的吱呀声。赵公公正立在三丈外的青石板上，蟒纹官靴踩着半片枯叶，腰间玉佩随着算盘珠响轻轻晃动。

"沈公子这身行头，莫不是要夜游玄宸？"老太监的嗓音像揉了蜜糖的刀锋，眼尾皱纹堆起，右手却始终笼在织金袖口里。

沈嵩眉心血莲纹突地一跳，广袖垂落时震碎门槛半寸木屑："赵公公不在御前伺候，倒有闲情管沈某晨昏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