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外垂柳枝头惊飞三只灰雀，扑棱棱掠过檐角悬着的玄铁军牌。

日头正烈，州府衙门的雕花木窗漏进几条金线，将《新兵造册》上的"陆三儿"三字钉在赵承瑞的锁子甲缝隙里。

“若只为一口吃食，天下之大，镖局、宗门皆可投靠，为何非要参军不可？”

“鄱阳七府三十八寨，容不下个端碗的手？”

赵承瑞腰间的青铜虎符突然倒转方向，符尾睚眦兽首直指沈嵩怀里裹着的《飘雪惊鸿步》残卷。八仙桌上的军制图被穿堂风掀起半角，背面刀痕里渗出暗红的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