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嵩目光仍停留在渔女雕像的青铜灯盏上，灯身浮动的铭文让他想起盘龙谷禁地残缺的碑刻。

"恭敬不如从命。"他答得干脆，沧溟玄耳后鳞片闪过幽蓝，侍从捧着缀满鲛泪的礼服正要上前，被老丞相触须拦下："带贵客去冰魄阁歇息。"

"明日辰时三刻，潮汐最盛时开祭。"穿过三十六道水幕屏障时，沈嵩听见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带路的侍从解释那是灵力不足者的消厄珠在炸开，厢房门开的刹那，渔女雕像的瞳孔突然转向沈嵩。他看见雕像眼中游动的活鱼额间生着血珠，玄冰榻上凝固的灵气触须无风自动，在墙面投下《海岳真经》的残缺投影。